後來的泥濘是不是已經死了
像是沿著海岸線向後退去的潮汐
或許我早就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不打算沿著什麼路線,也不想去追捧人潮洶湧
只想去某個小鎮看看日出和日落
像三毛一樣在陌生的菜市場和公交上流浪
在巷口聽人吵架,然後想去勸和
在街口吃一碗餛飩,倚在木椅上放肆地打個嗝
去廢舊的遊樂場和一個人的電影院
遠方的孤獨近在咫尺,詩其實不在多遠的遠方
我慢慢走,逃離了卑怯和張狂就到了
這世間的詩和遠方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走了
給我們剩下了麻木與困乏
疲倦於機械式的腫脹或是被虛無壓的喘不過氣
我想我一定要去最寧靜的地方
然後一個人在曠野和沒人的公路上奔跑
突然安靜下來並祈求這世間安好
我們好像都病了,只好去做了手術
摘除了叫做庸俗的乾枯
正是因為靈魂渴了,我們才想出來走走
遠方不遠,合著長風的呼號跌落在呻吟中
原來關上了門,我們只好推開窗子
現在卻發現卻又想逃離那個窗戶之外
可哪些遠方呢? 也住著乾枯又泥濘的人啊!
作者簡介:
楊博文,男,黑龍江大慶人,1999年出生的青年語文教師; 偶爾寫詩,經常治癒,假裝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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