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巴衝突:以色列軍隊突襲被占領的約旦河西岸城鎮,6人被捕

周一,以色列空襲加沙地帶北部拜特拉希亞的卡邁勒·阿德萬醫院及其周邊地區後,巴勒斯坦人在廢墟中行走 (阿納多盧通訊社)

♦在以色列軍隊襲擊被圍困的加沙北部賈巴利亞後,以色列軍隊在襲擊中殺死了四名巴勒斯坦人,此前一天的爆炸事件造成加沙地帶至少27人死亡。

♦隨著氣溫驟降,以色列繼續嚴格限制援助和人道主義物資的進入,加沙至少有七名巴勒斯坦人因體溫過低而死亡。

♦被拘留的卡邁勒·阿德萬醫院院長胡薩姆·阿布·薩菲亞博士的家人懇求釋放他,因為巴勒斯坦當局宣佈又有五名來自加沙的被拘留者在以色列拘留期間死亡。

♦自2023年10月7日以來,以色列對加沙的戰爭已造成至少45541名巴勒斯坦人死亡,108338人受傷。當天哈馬斯領導的襲擊中,以色列至少造成1139人死亡,200多人被俘。

2024年12月30日,在加沙地帶中部代爾巴拉赫的帳篷營地中,一名流離失所的巴勒斯坦男子在大雨後取水 (路透)

中華新聞通訊社/中華時報12月31日訊)據巴勒斯坦通訊社瓦法社報道,以色列軍隊與當地巴勒斯坦人在對位於被占領的約旦河西岸圖勒凱爾姆以東的阿納布塔鎮進行軍事襲擊期間發生沖突,並發射了實彈。

據瓦法社報道,周一晚上的暴力事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事件始於以色列軍車沖進鎮中心進行巡邏。

以色列士兵還襲擊了位於伯利恆南部的al-Khader鎮,他們在兩個街區駐扎,據報道使用了震蕩炸彈。據瓦法社報道,沒有人員傷亡的報告。

瓦法社報道稱,以色列軍隊還在傑里科南部的阿喀巴特賈比爾(Aqabat Jaber)難民營逮捕了六名巴勒斯坦青年。

2024年12月28日,以色列士兵在被占領的約旦河西岸希伯倫市的舊市場 (AFP)

大雨淹沒加沙帳篷營地

2024年12月30日,在加沙地帶中部代爾巴拉赫的帳篷營地中,一名流離失所的巴勒斯坦男子在大雨後取水 (路透)

半島電視台阿拉伯語頻道的同事報道說,大雨淹沒了代爾巴拉赫中部和馬瓦西南部數十頂帳篷。

伴隨著雷暴和氣溫驟降的降雨,加劇了加沙地帶流離失所的巴勒斯坦人的苦難。

聯合國機構估計,加沙約有160萬人住在臨時避難所里,這些避難所無法抵禦冬季的寒冷,其中近50萬人住在洪水易發地區。

與此同時,加沙當局表示,加沙地帶人們避難的13.5萬頂帳篷中,約有11萬頂已經破舊不堪,無法使用。

 

以色列突襲期間,醫生和患者被迫離開加沙醫院

分析:

對戰爭期間不利移民的估計表明,目前已有70萬人離開以色列 (半島電視台)

以色列在對加沙和黎巴嫩戰爭中損失了什麼?

穆罕默德·達烏德·阿裡 和 穆罕默德·穆辛·瓦塔德

2024年12月20日,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接受了美國《華爾街日報》記者埃利奧特·考夫曼的採訪,但這場採訪並未引起很多的關註。內塔尼亞胡在此採訪中以賣弄的語氣談到了以色列在對加沙、黎巴嫩的戰爭中的收獲,他在談到加沙和黎巴嫩的盟友伊朗時稱,伊朗“在敘利亞花費了大約300億美元,在黎巴嫩又花費了200億美元,只有天知道它在哈馬斯身上花了多少錢。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關於今年9月17日針對真主黨的尋呼機攻擊,內塔尼亞胡表示,“有人對使用它們表示懷疑,但考慮到當時的敏感性,我實施了這些攻擊。”而這些襲擊的結果就是“歷史性的震驚與恐怖”和“歷史上最大型的外科手術式襲擊”。

至於對2023年10月7日加沙地帶巴勒斯坦抵抗運動襲擊之後的反應,內塔尼亞胡重復了他的最新說辭,“在去年10月9日,我對加沙地帶鄰近社區的負責人說:‘我要求你們堅定不移,因為我們將改變中東地區,在幾個月後,我們就能夠做到這一點……”

內塔尼亞胡在接受該美國媒體採訪時,對以色列在這15個月內多線作戰的收獲進行了估計,但卻忽略了以色列在這場戰爭中付出的沉重代價——根據以色列方面的信息,對以色列這個渴望讓全世界的猶太人重新團結起來的國家而言,這些代價對該猶太復國主義項目中最敏感的一部分帶來了沉重的打擊。據以色列內政部住房和移民局統計,在自戰爭爆發至今年10月的時間內,離開以色列的猶太人數量已經達到了60萬。

在2023年10月7日襲擊後大部分航班被取消,圖為以色列人查看本古里安機場的航班時刻表

痛苦的現實

對於這個自1948年巴勒斯坦“大災難”和以色列在其廢墟之上建國以來首次出現的現象,《耶路撒冷郵報》報道稱,這些人隨身攜帶著金錢、學位證書與專業技能,並補充稱,數據表明瞭這種“痛苦的現實”。而以色列《國土報》在11月14日援引加拿大移民部的消息稱,“在今年,迄今已有近8000名以色列人獲得加拿大臨時工作簽證——這一數字是2023年的5倍。”

盡管政府機構獨家掌握這些數據,但反猶太復國主義的以色列歷史學家伊蘭·帕佩表示,自“阿克薩洪水”行動以來,離開以色列的以色列人數量約為70萬。

這位學者也是《巴勒斯坦的種族清洗》一書的作者,11月16日,他在馬德里參加由西班牙“阿拉伯之家”基金會舉辦的一場研討會時發表了上述言論。

帕佩指出,“許多以色列人已經離開了以色列……我們不掌握官方數據,因為人口普查局當然不會透露這些數據。”他補充道,“但我們擁有一些消息來源,我們相信,離開的人數約為70萬,這是一個非常接近現實的數字。”

 

以色列歷史學家伊蘭·帕佩:以色列統計部門對相關數字保密

至於內塔尼亞胡要求其保持堅定的那部分群體,據以色列議會信息和知識中心提供的數據顯示,在2024年內,因戰爭而從以色列南部及北部城鎮撤離的居民人數達到近14.3萬人。以色列官方數據顯示,在被歸類為“流離失所者”的人當中,有68500人來自以色列北部靠近黎巴嫩邊境的定居點(而國際危機組織稱這一數字達到了80000人),此外還有74500人來自加沙地帶周圍的定居點,這些“流離失所者”已被安置在以色列境內100個城鎮的420家賓館內。

人員流失

隨著以色列發生史無前例的人員流失,其戰爭機器也遭受了類似的損失。據以色列《馬利夫報》透露,以色列在今年11月27日接受與真主黨停火協議的原因之一,就是以色列空軍所處的困境。該媒體指出,內塔尼亞胡在為接受該停火協議給出的理由中提到,“需要補充武器裝備庫存”。

該報軍事記者阿維·阿什肯納齊指出,“以色列在停火第二天所面臨的最大挑戰不是在黎巴嫩,而是在美國和德國。以色列需要利用其軍隊的能力來大規模採購武器系統、戰鬥機、直升機、坦克、大炮、導彈以及其他各種類型的武器。”

阿什肯納齊認為,“以色列軍隊發現自身面臨的最危險的情況在於直升機編隊,而其中又以阿帕奇直升機中隊為重點。在軍備方面,以色列軍隊也在不斷監控空對地炸彈的數量。”

他補充稱,“在戰爭期間,以色列空軍的每架作戰飛機累計飛行了數千小時,這超出了之前計劃的服役計劃,從而導致了部隊所有作戰飛機的老化。這將迫使以色列繼續購買新的機隊,並重點關註F-15和F-35戰鬥機。

以色列直升機和戰鬥機在戰爭期間累計飛行了數千小時

阿什肯納齊進一步解釋稱,“以色列所有空軍作戰飛機在戰爭中都累計了數千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而更為復雜的情況出現在較舊型號的F-15戰鬥機中隊。在這場戰爭期間,美國向以色列空軍提供了一些二手飛機。目前以軍迫切需要這些飛機的交付——由於以色列財政部長斯莫特裡奇堅持研究為軍隊裝備這類戰鬥機的必要性,這些飛機的訂購時間一度被推遲。”

人員傷亡

盡管軍事裝備對確保以色列的軍事優勢非常重要,但是戰爭造成的人員傷亡仍然是以色列政治討論的焦點。以色列國防部統計數據顯示,2023年10月7日的襲擊導致約1163名以色列士兵和平民死亡,逾1941人受傷,其中約360人傷勢嚴重。此外還有數十位外國公民遇害,另外251人被綁架至加沙地帶,其中包括以色列軍隊計程車兵、軍官以及外國公民,但其中大多數仍是以色列人。

2024年10月25日,以色列士兵為其戰友舉行葬禮

根據以色列國防部提供的數據,在這場突襲發生的第一天,卡桑旅的武裝人員就殺死了301名以色列士兵、55名以色列警察和10名總安全機構辛貝特的成員。據以軍允許公佈的信息和數據顯示,自加沙戰爭爆發以來,以方已有816名陸軍和預備役部隊官兵陣亡,其中384人在加沙地帶地面戰鬥中陣亡。另有5477名士兵和軍官不同程度地受傷,其中數百人傷勢嚴重。

根據以軍允許公佈的信息,在以色列與黎巴嫩接壤的北部前線,已有131名以色列士兵、平民和安全人員喪生。

以色列國防部康復部門提供的數據顯示,在這場戰爭期間,該部門接收了以色列軍隊和安全部隊中超過16000名傷員,其中1500人在戰鬥中兩次受傷,這一數字使自2023年10月7日以來接受該康復部門服務的人數增加了20%以上,從而使該部門登記計程車兵總數達到近7.4萬人。

700億美元

以色列財政部總會計師亞哈利·羅滕貝格表示,在財務方面,戰爭成本高達1062億謝克爾(約合291億美元),並且一些費用將在稍後支付,例如武器、向供應商付款以及重建。為了支付這些費用,以色列財政部以幾乎前所未有的速度借款。

以色列的債務存量從2022年底的1.04萬億謝克爾躍升至2024年下半年的1.25萬億謝克爾。以色列央行行長阿米爾·亞龍似乎對戰爭的成本更加清楚,根據他的估計,到2025年,這一數字將達到2500億謝克爾(約合700億美元)。

靠近黎巴嫩邊境的梅圖拉定居點的一棟房屋被毀

在附帶物質損失方面,以色列《新消息報》討論了胡塞武裝對埃拉特港的襲擊造成的破壞,導致駛往埃拉特港的船隻數量大幅減少,並只能讓工人無薪休假。此外,以色列當局還記錄了發生在以色列北部和戈蘭高地的約55000英畝森林、自然保護區、花園和開闊地帶被燒毀的情況,此外還有旅游業的收入損失——無論是入境旅游業的損失(約達187億謝克爾),還是國內旅游業的損失(約達7.56億謝克爾),特別是在以色列北部地區。

加拿大與東歐

以色列在這場戰爭中的損失並不像內塔尼亞胡所說的那樣可以被劃入戰略範疇。專家對此有著具體的看法,尤其是關於以色列猶太人當下的反向移民。

對此,以色列事務專家赫爾米·穆薩表示,“據我所知,以色列住房和移民局的統計數據並不取決於以色列人出國訪問的次數,而是基於那些缺席一年及其以上的人員。通常也會區分那些為了治療或學習而旅行的人員,與那些將整個生活中心搬到另一個國家的家庭。”

他補充稱,“當然,這會乾擾諸如終止房屋租賃合同、出售汽車、終止當地雇傭合同或與國民保險的安排等事務。”他補充道,“在準備以色列負面移民年度報告時,所有這些信息都被考慮到了。同樣,正向移民也是如此。無論是組織這次移民運動的機構還是為新移民提供福利的部門,都清楚這一點。”

赫爾米·穆薩:衡量永久移民的指標多種多樣

穆薩認為,加拿大尤其將成為“以色列移民最多的目的地之一”,而東歐國家也特別適合過去移民到以色列的人員去重新獲得當地的公民身份。

他認為,“反向移民打擊了猶太復國主義最重要的價值觀之一,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最初,他們將前往以色列的移民稱為‘Aliyya’,意思是上升或者朝聖,而將離開以色列的移民稱為‘Yerida’,意思是下降或者撤退。”

研究員穆罕默德·巴納西在解讀新一輪移民的經濟層面時表示,“如果我們觀察以色列反向移民的最大組成部分,我們會發現,他們是年輕的研究人員或者科學家——他們年富力強卻無法在以色列證明自己,甚至無法實施他們的經濟項目。在以色列的軍事動蕩之下——首當其中的就是加沙戰爭,他們無法生活在經濟安全的社會當中,從而促使他們再次遷移到能夠容納他們及其科學、技術和經濟項目的國家當中,以實現他們在以色列喪失的夢想。”

來源 : 半島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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