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班重夺阿富汗政权,数以千计的民众涌入机场,盼能逃离阿富汗,宛如电影场景的画面传至世界各地的同时,有多个分析称,美军撤离与阿富汗政府垮台的关联性,可能影响到美国在国际舞台的信誉与声量。
《环球日报》16日以“今日阿富汗丶明日台湾?美国的背叛让民进党害怕”为题,指美国在陷入危机时会放弃台湾,并引述中国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教授李海东说法称,美国逃离阿富汗是对台湾分裂份子的警告,或是一种预测。
他指出,若台湾继续在分裂份子的误导下,继续与中国直接对抗,美国将像对待越南和现在的阿富汗一样,将台湾抛在一边。
不过,文中也引述台湾中华战略学会研究员张竞的说法称,“应该是前天越南,昨日台湾,今日阿富汗才对”。
他认为,“台湾岛不是在1979年就被美国抛弃了吗?”《环球日报》称,专家警告,“美国在阿富汗的失败应作为对岛上分裂份子的警告,他们必须明白,他们不能指望华盛顿,因为阿富汗不是美国抛弃其盟友的第一个地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至于台湾《台北时报》17日则报导称,阿富汗与台湾完全不能比拟,并引述台湾国防大学前特聘讲师廖宏祥说法称“台湾不是阿富汗”,因为阿富汗政府极其腐败,而台湾则享有稳定的民主。
廖宏祥从军事角度对《台北时报》分析,台湾的防御战略是基于标准的岛屿军事防御,而不是阿富汗和以前的越南冲突中典型的国内纷争和游击战,他说,这两者 “完全不同”。
德国之声引述印度尼赫鲁大学东亚中心(Jawaharlal Nehru University)国际问题研究所教授谢钢(Srikanth Kondapalli)说法称,台湾和阿富汗的情况完全不同。美国放弃阿富汗是因那里没有进展,美国花费2万亿美元,20年后却又回到原点,但台湾是个繁荣的民主国家,有高科技的经济,有才华且负责任的人民。
谢钢强调“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并解释:“美国向台湾出售武器,而且利润丰厚,而对阿富汗来说,只是 ‘赠与’。” 他说:“即使经过美国多年的训练,阿富汗人仍萎靡不振,而台湾人则会抵抗中国入侵,并增加中国的成本。”
台湾执政党丶民进党立法院党团17日表示,拿台湾跟阿富汗类比,非常不恰当丶不客观。并指出,阿富汗背离国际社会支持,比较像1949年国民党败逃到台湾,因政权贪污腐败,被人民跟国际社会唾弃,美国决定放弃,积极争取人民支持,才是政权存续基础。
民进党立法院党团干事长刘世芳呼吁少数人不要用以前国民党一路转进到台湾这样心态,来类比现在台湾,不要用这样方式“作贱自己”。
针对民进党的说法,赵少康17日在脸书批评民进党没打过仗,却用“1949国民党逃跑”这种说法去脉络化,是罔顾历史。他写道,“若没有国民党当年的死守顽抗,不会有现在的民主台湾,国民党深知共产党为达目的不惜发动战争,更清楚现在的美国只会为了自身利益制定国际战略”。
台湾行政院长苏贞昌16日表示,阿富汗情势会这麽乱,就是内部自己乱,台湾只要内部不自己乱,就能对抗任何想来侵略台湾的外来武力。
法新社引述前巴基斯坦驻美大使哈卡尼(Husain Haqqani)说法称,“美国作为盟友的信誉被削弱了,因为从多哈会谈开始,阿富汗政府就被遗弃了。”他指的是美国去年与塔利班在卡达首都多哈协议美军的撤离时程。
专研阿富汗局势的澳洲国立大学教授威廉·梅利(William Maley)16日撰文指出,阿富汗的情势对美国的信誉造成长期损害。他写道,很难想像拜登如何能在不丧失公信力的情况下,从这场灾难中走出来,但更大的损失是美国的公信力。
梅利在文中指出,“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美国把该区域最亲西方的政府和大众出卖给一个残酷的恐怖组织,而这一切,是美国政府在长期向阿富汗人承诺他们永远不会被美国抛弃之后所发生的”。
梅利指出,美国抛弃阿富汗的影响远远超出了阿富汗自己的边界。正如一群知名的退休大使所说的那样:“当美国与中国及其他独裁国家竞争时,美国可耻地离开阿富汗将向其他国家发出一个可怕的信号。如果美国的安全保证不可信,为什么不与中国达成交易?”
《纽约时报》 日前撰文称,阿富汗局势可能又一次损及美国的可信度,并让美国盟友怀疑,美国对友邦的支持恐怕是有限度的。文章点名台湾丶乌克兰丶菲律宾及印尼等国家的情绪更加强烈,并称这会让谋求扩张势力的中国及俄罗斯得利。
不过,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任教的前法国及联合国外交官盖埃诺(Jean-Marie Guéhenno)则认为,美国盟友及其他国家所关心的是美国对承诺的执行能力。他说:“很少人会因为美国在一个失败的局面中喊停而怪罪美国”,但长远来看,“阿富汗情势将加深大家‘不能再指望美国’的想法。”
哈佛国际关系教授史蒂芬.华特(Stephen Walt)16日则在推特上发文表示,美军从阿富汗撤军的计画,应该要处理的更好,但他不认同一些“歇斯底里”的说法称阿富汗的悲剧已摧毁美国的信誉。他写道:“一国不会为了没有切身的利益而战,但这并不代表其不会为了重大利益开战。”
拜登:我坚定地支持我的决定
就目前的阿富汗局势,美国总统拜登(Joe Biden)8月16日在白宫东厢作出了如下讲话。
拜登向媒体表示,“下午好。我今天想谈谈阿富汗不断发展的局势,上周发生的事态,以及我们为应对迅速演变的事件所采取的措施。我的国家安全团队和我一直在密切关注阿富汗当地的局势,并迅速采取行动,执行我们为应对各种突发事件而制定的计划,包括我们现在看到的快速崩溃。”他说,“我稍后会更多地谈及我们正在采取的具体步骤。但我想提醒大家,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美国在阿富汗的利益是什么。”
拜登说,“近20年前,我们带着明确的目标进入阿富汗:抓住那些在2001年9月11日袭击我们的人,并确保基地组织不能利用阿富汗作为基地再次袭击我们。我们做到了这一点。我们严重削弱了基地组织和阿富汗的实力。我们从未放弃对奥萨马·本·拉登的追捕,我们抓住了他。”拜登说,“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我们在阿富汗的任务本来就不应该是国家建设。它从来不应该是创造一个统一的、集中的民主国家。我们在阿富汗的唯一重要的国家利益今天仍然是一如既往的:防止对美国本土的恐怖袭击。”
拜登说,“我多年来一直主张,我们的任务应该严格集中在反恐上,而不是反叛乱或国家建设。这就是为什么我在2009年担任副总统时反对增兵的提议。这就是为什么作为总统,我坚决要求我们把重点放在2021年我们今天面临的威胁上,而不是昨日的威胁。”他说,“今天,恐怖主义威胁已经远远超出了阿富汗。索马里的青年党、阿拉伯半岛的基地组织、叙利亚的支持阵线、试图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建立哈里发并在非洲和亚洲多个国家建立附属机构的伊斯兰国”。
拜登说,“这些威胁值得我们关注并提供资源。在我们没有长期军事存在的多个国家,我们对恐怖组织进行有效的反恐任务。如果有必要,我们在阿富汗也会这样做。我们已经发展了反恐超视距能力,这将使我们能够牢牢盯住该地区对美国的直接威胁,并在必要时迅速果断地采取行动。”他说,“当我上任时,我继承了特朗普总统与塔利班谈判达成的一项协议。根据他的协议,美军将在2021年5月1日之前撤出阿富汗,也就是我上任后三个月多一点。在特朗普执政期间,美国军队已经从大约15500名美军缩减到2500名驻阿部队。而塔利班正处于自2001年以来最强大的军事状态。”
拜登说,“作为你们的总统,我必须做出的选择是,要么贯彻执行该协议,要么准备在春季战斗季节中重新与塔利班作战。5月1日之后就不会有停火了。5月1日之后没有保护我们部队的协议。5月1日之后,没有美国人伤亡的稳定现状。只有一个冷酷的现实:要么落实撤军协议,要么冲突升级,让数以千计的美国军队重新投入阿富汗的战斗,并蹒跚进入冲突的第三个十年。”
拜登说,“我坚定地支持我的决定。经过20年的时间,我深刻地认识到,从来没有一个撤出美国军队的好时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仍然在那里。我们清楚地知道风险的存在。我们为每一个突发事件做了计划。但我总是向美国人民承诺,我将对你们坦白。”他补充说,“事实是,这确实比我们预期的要快。那么发生了什么?阿富汗政治领导人放弃了,逃离了这个国家。阿富汗军队崩溃了,有时没有尝试战斗。如果有的话,过去一周的发展加强了现在结束美国在阿富汗的军事参与是正确的决定。”
拜登说,“美国军队不能也不应该在阿富汗部队不愿意为自己打的战争中作战和牺牲。我们花费了超过1万亿美元。我们训练和装备了一支约30万兵力的阿富汗军队。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装备。这支部队的规模比我们许多北约盟国的军队都要大。我们给他们提供了他们可能需要的所有工具。我们支付他们的工资,为他们的空军提供维护,这是塔利班所没有的。塔利班没有空军。我们提供了近距离空中支援。我们给了他们一切机会来决定他们自己的未来。我们不能提供给他们的是为这个未来而战的意愿。”
拜登说,“存在一些非常勇敢和有能力的阿富汗特种部队单位和士兵。但是,如果阿富汗现在无法对塔利班进行任何真正的抵抗,那么一年、再一年、五年或二十年;美国军队在当地驻足就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他续指,“以下是我的核心观点:在阿富汗自己的武装部队不愿意的情况下,命令美国军队出手是错误的。阿富汗的政治领导人无法为了他们人民的利益走到一起,无法在关键时刻为他们国家的未来进行谈判。当美国军队留在阿富汗为他们承担战斗的重任时,他们永远不会这样做。而我们真正的战略竞争者,中国和俄罗斯,最希望的就是美国继续将数十亿美元的资源和注意力无限期地投入到稳定阿富汗的工作中。”
拜登说,“当我6月在白宫接待加尼总统(Ashraf Ghani)和阿卜杜拉主席(Abdullah Abdullah)时,以及7月我再次与加尼通电话时,我们进行了非常坦诚的交谈。我们谈到了在美军离开后,阿富汗应该如何准备打他们的内战。肃清政府中的腐败,以便政府能够为阿富汗人民发挥作用。我们广泛地谈论了阿富汗领导人在政治上团结的必要性。他们没有做到这一点。我还敦促他们开展外交活动,寻求与塔利班达成政治解决。这一建议被断然拒绝。加尼先生坚持认为阿富汗部队会战斗,但显然他错了。”
拜登说,“因此,我不得不再次问那些主张我们应该留下的人。当阿富汗军队不愿意时,你们还要让我派多少代美国的儿女去打阿富汗的内战?还有多少生命,美国人的生命,值得,阿灵顿国家公墓还有多少无尽的墓碑?我很清楚我的答案。我不会重复我们过去犯过的错误。在一场不符合美国国家利益的冲突中无限期地停留和战斗,在一个外国的内战中加倍努力,试图通过美国军队的无休止的军事部署来重塑一个国家,这种错误。这些都是我们不能继续重复的错误,因为我们在世界有重大的重要利益,我们不能忽视。”
拜登说,“我也想承认这对我们许多人来说是多么的痛苦。我们在阿富汗看到的场景,它们令人心碎,特别是对我们的退伍军人、我们的外交官、人道主义工作者;对任何在当地花时间支持阿富汗人民的人来说。对于那些在阿富汗失去亲人的人,以及在阿富汗为我们的国家战斗和服务的美国人来说,这是深深的、深深的个人问题。这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拜登说,“我和其他人一样长期从事这些问题的研究。在这场战争中,当战争进行时,我一直在阿富汗各地,从喀布尔到坎大哈,到库纳尔谷。我曾在四个不同的场合去过那里。我与人民见面。我与领导人交谈过。我和我们的部队在一起,我亲身了解到在阿富汗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因此,现在我们专注于什么是可能的。”
拜登说,“我们将继续支持阿富汗人民。我们将以我们的外交、我们的国际影响力和我们的人道主义援助来领导。我们将继续推动区域外交和参与,以防止暴力和不稳定。我们将继续为阿富汗人民、妇女和女孩的基本权利大声疾呼,就像我们在世界各地大声疾呼一样。”他说,“我一直很清楚,人权必须是我们外交政策的中心,而不是边缘。但做到这一点的方法不是通过无休止的军事部署。而是通过我们的外交、我们的经济工具和号召世界加入我们。”
拜登说,“让我介绍一下目前在阿富汗的任务。我被要求授权,而且我也授权了,6000名美国部队部署到阿富汗,目的是协助美国和盟国的文职人员离开阿富汗,并将我们的阿富汗盟友和脆弱的阿富汗人疏散到阿富汗境外的安全地带。我们的部队正在努力确保机场的安全,并确保民用和军用航班的持续运行。我们正在接管空中交通管制。我们已经安全地关闭了我们的大使馆并转移了我们的外交官。我们的外交人员现在在机场也得到了巩固。”
拜登说,“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打算把一直在阿富汗生活和工作的数千名美国公民运送出去。我们还将继续支持文职人员的安全离开,仍在阿富汗服役的我们盟友的文职人员。我在7月宣布的‘盟友避难行动’(Operation Allies Refuge)已经将2000名有资格获得特别移民签证的阿富汗人及其家人转移到美国。在未来的日子里,美国军方将提供援助,将更多符合特别移民签证条件的阿富汗人及其家人迁出阿富汗。”
拜登说,“我们还在扩大难民准入,以涵盖为我们的大使馆工作的其他脆弱的阿富汗人。美国非政府组织和美国新闻机构中本来就有很大风险的阿富汗人;我知道有人担心我们为什么不早点开始疏散阿富汗平民。部分答案是一些阿富汗人不想早点离开,仍然对他们的国家充满希望。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阿富汗政府及其支持者不鼓励我们组织大规模的撤离,以避免引发,正如他们所说的,信任危机。”
拜登说,“美国部队正像以往一样专业而有效地执行这一任务。但这并非没有风险。在我们执行这次出发时,我们已经向塔利班明确表示。如果他们袭击我们的人员或破坏我们的行动,美国的存在将是迅速的,反应也将是迅速而有力的。如果有必要,我们将以毁灭性的力量保卫我们的人民。我们目前的军事任务时间短,范围有限,目标集中。尽可能安全、迅速地救出我们的人民和我们的盟友。而一旦我们完成了这一任务,我们将结束我们的军事撤退。我们将在长达20年的流血冲突后结束美国最漫长的战争。”
拜登说,“我们现在看到的事件可悲地证明,再多的军事力量也无法提供一个稳定、统一、安全的阿富汗,在历史上被称为帝国的墓地。现在发生的事情可能在5年前或15年后同样容易发生。我们必须诚实,我们在阿富汗的任务在过去20年中犯了许多错误。”
拜登说,“我现在是第四位在阿富汗主持战争的美国总统。两位民主党人和两位共和党人。我不会把这个责任转嫁给第五位总统。我不会误导美国人民,声称只要在阿富汗多花一点时间就会有很大改观。我也不会逃避我对我们今天的处境以及我们必须从这里向前迈进的那份责任。我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责任由我承担。”
拜登说,“我对我们现在面临的事实深感悲哀。但我不后悔我决定结束美国在阿富汗的战争,并保持对我们在那里和世界其他地区的反恐任务的激光关注。我们在阿富汗削弱基地组织的恐怖威胁并杀死奥萨马·本·拉登的任务是成功的。我们为克服几个世纪的历史并永久地改变和重塑阿富汗所做的几十年的努力并不成功,我写道并相信它永远不可能成功。”
拜登说,“我不能也不会要求我们的部队在另一个国家的内战中无休止地战斗,造成人员伤亡,遭受破坏性的伤害,使家庭因悲痛和损失而破碎。这不符合我们的国家安全利益。这不是美国人民想要的。这不是我们的部队在过去20年中作出如此大的牺牲所应得的。我在竞选总统时向美国人民承诺,我将结束美国在阿富汗的军事介入。虽然这很艰难,很混乱,而且,是的,远非完美,但我已经履行了这个承诺。”
拜登说,“更重要的是,我向为这个国家服务的勇敢的男女作出承诺,我不会要求他们继续在早就应该结束的军事行动中冒生命危险。当我作为一个年轻人来到这里时,我们的领导人在越南做到了这一点。我不会在阿富汗这样做。”
拜登说,“我知道我的决定会受到批评。但我宁愿接受所有这些批评,也不愿意把这个决定传给另一位美国总统,又一位,第五位总统。因为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对我们的人民来说是正确的决定。对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的国家服务的勇敢的军人来说是正确的。这也是对美国的正确决定。”他最后说,“谢谢你们。愿上帝保护我们的部队、我们的外交官和所有在危险中服务的勇敢的美国人。”
拜登在演讲结束后离开会议厅,没有回答现场记者的提问。
美三大报出版人联名致信拜登 要求帮助阿富汗记者撤离
《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和《华盛顿邮报》出版人8月17日发表联名声明,敦促美国总统拜登(Joe Biden)确保他们的阿富汗记者同事安全离开阿富汗。
这封联合声明由《华盛顿邮报》发行人兼CEO小弗雷德里克·J·瑞恩(Frederick J. Ryan Jr.)、 《华尔街日报》发行人兼商道琼斯公司CEO阿尔玛·拉图尔(Almar Latour)和《纽约时报》董事长兼出版人A·G·苏兹伯格(A.G.Sulzberger)共同签署。
声明写道,“亲爱的拜登总统: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勇敢的阿富汗同事一直在不懈努力,帮助《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华尔街日报》与全球公众分享该地区的新闻和信息。现在,这些同事和他们的家人被困在喀布尔,他们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声明称,“作为雇主,我们正在寻找对我们同事的支持,作为记者,我们正在寻找一个明确的信号,即政府将支持自由的新闻界。有鉴于此,我们要求美国政府紧急行动起来,采取三个必要的具体步骤来保护他们的安全。”
声明指,“我们寻求的是:便利和受保护地进入美国控制的机场;安全地通过受保护的通道门进入机场;为空运出国提供便利。”报导指,三大报出版人向拜登发出的这一请求是在他们恳求白宫将在喀布尔机场“处于危险之中”的200多名记者和与这些报纸有关的相关人员转移到安全地点之后提出的。
此前,《华盛顿邮报》的发行人瑞恩在一封“紧急请求”的电子邮件中要求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Jake Sullivan )将他们从喀布尔国际机场的民用一侧转移到军用一侧,在那里这些人员可以安全地等待撤离航班。“他们目前处于危险之中,需要美国政府把他们送到安全地带,”瑞安在电子邮件中写道,他说他是代表这三家报纸写的。
瑞安写道,有204名来自这三家报纸的记者、后勤人员和家属被困在机场的民用一侧。周一晚些时候,瑞安、苏兹伯格和拉图尔向拜登发出一封联名信,敦促他帮助将与这些报纸有关的阿富汗同事送出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