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趙樹忠
文殊菩薩曾經在夢裏給過我三次點化,現在我把它寫出來,讓大家看一看。
第一次是1980年7月7日,還不到16歲的我在河北省灤南縣胡各莊中學參加高考。幾天前,母親因為後背上長了個瘡,從老家坨裏鎮蔣各莊村來到胡各莊醫院做手術。當時父親在胡各莊酒廠當廠長。母親手術後就住在父親的宿舍裏修養。7日上午9點多,母親靠在被子上休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並且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我正在考試,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進了考場,來到我身邊。這個人瘦高個,戴著眼睛,文質彬彬的。他問我:“會做嗎?”我說:“不會。”他說:“叔叔教你做。”然後他就握著我的手在紙上寫。突然,畫面一轉,母親看見我坐在床上,頭上蒙著一個大花被子,只把臉露在外面。這個時候,父親回來了。父親開門的聲音把母親驚醒了。母親就把剛才做的夢跟父親說了。父親聽後非常高興。說來也巧,考數學的時候,卷子發下來,我一看,感覺都不會,腦袋一下子就懵了。但奇怪的是,很快我就把心情平復下來,從第一題開始,慢慢地想,慢慢地做,竟然越做越順利。很快,所有的題都做完了。除了一道7分的題感覺偏,做的不大對之外,其餘的題都覺得沒有問題。結果,我的數學考了93分,不僅在全縣排第一,就是在全省、全國都排在前列。你可能會問:“怎麼知道夢中的這個男人是文殊菩薩呢?”我當時年幼,確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我是後來許多年後一點點地琢磨出來的。
第二次的起因是因為我在1994年9月14日的天津日報上發表了一篇報告文學,名字叫《鬼難拿》。這篇文章得罪了當時塘沽區委的一位副書記。他對號入座,認為我在文章裏影射了他,說了他的壞話。他讓區委宣傳部部長寫了一篇兩萬字的文章,名字叫《駁報告文學《鬼難拿》》,上報天津市委宣傳部。與此同時,另一位副書記和這位宣傳部長找我談了幾次話。這位副書記對我說:“樹忠啊!我們就是傻吧,也能看出來,你寫的我們塘沽區委的領導都是鬼呀。”我說一句話,他們兩個就在本子上記下來。我感到事情不妙,就給好朋友呂國英打了一個電話。呂國英當時在解放軍報任編輯組長。我告訴國英,我因為寫了一篇宣傳改革開放先進人物的報告文學,遭到了塘沽區委個別領導的打擊報復。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跟他介紹了一下。他安慰我說:“樹忠,不用害怕。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不久,人民日報就發表了我寫的通訊《改革實幹家》,寫的也是《鬼難拿》裏的主人公。緊接著,北京青年報、經濟日報、焦點訪談先後來塘沽採訪此事。面對輿論的強大壓力,塘沽區委最後做出了妥協,不再追究我的問題。這件事之後,我心灰意冷,不想在塘沽呆了,想去北京找個地方幹點事。
有一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一個人往北京走。大約走到天津和北京之間的地方,有一個人把我攔了下來。這個人40多歲,瘦高個,文質彬彬的,戴個眼鏡,兩只手裏握著一本卷起來的書。他問我:“你想去北京嗎?”我說:“是。”他說:“去北京不如往西走。”我沒有說話。他進一步給我解釋:“往西走,去西方的好處大得沒法說。這樣說吧,別說你去北京只是找一個普通的工作,就是去做帝王將相,也比去西方差了千倍、萬倍。”醒了之後,我就想,文質彬彬的,手裏握著書,難道是文殊菩薩嗎?從此之後,我就打消了去北京的念頭。再說說那兩位副書記和那位宣傳部長的結局。那個對號入座、挑起事端的副書記退休後沒幾年就得癌症死了。那個找我談話的副書記還沒有退休,就得心臟病死了。最慘的是那個宣傳部長,他退休後沒多久得了癌症,去日本做手術,死在手術臺上。據說,這個人上中學時是個造反派,打老師下手很黑。
第三次是幾年之後,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裏,單位收發室給我打電話,說有我的信,讓我去取。我進了收發室,看見桌子上只有一封信,信封比較大,是牛皮紙做的。收信地址和收信人是手寫的字。落款處是三個金色大字“五臺山”,金光閃閃,十分耀眼。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從裏面取出四樣東西:一封信,一份讀書目錄,兩塊糖,一個青花瓷瓶子。信我看了,第一句話我一直記著,但不好對外人說。讀書目錄裏的書名差不多都忘了,只記著有《鄧小平文選》。此後,我很認真地讀了幾遍《鄧小平文選》,由此也讓我對鄧小平這位偉人有了清醒的認識和準確的判斷。
2025年12月21日天津
作者簡介:趙樹忠,男,1964年生,河北灤南人,作家。1984年畢業於吉林大學。退休前任教於天津某大學。在海內外報刊發表詩歌、散文、紀實文學、報告文學作品上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