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國英:酒文化的六大維度

酒文化的六大維度

呂國英《中國酒文化千字文》酒文化內涵的具體表現形式

莊鴻遠

在呂國英先生《中國酒文化千字文》(簡釋版)中,酒文化內涵並非抽象概念,而是通過 “與王權祭祀綁定、與哲學思想交融、與藝術創作共生、與歷史興衰關聯、與社會群像呼應、與地域傳播適配” 六大具體形式展開,形成覆蓋政治、哲思、藝術、歷史、社會、地域的多元文化體系,每一種形式均以 “酒” 為核心紐帶,串聯起中國文化的不同維度。

 

與王權祭祀綁定——

酒作為 “禮制載體” 的政治內涵表現

 

酒在作品中首要的文化內涵表現形式,是與王權、祭祀深度綁定,成為維繫 “天地人” 秩序的禮制載體,貫穿從遠古到近代的政治脈絡:

遠古祭祀的 “通神媒介”:序章 “天醴妙成篇” 提及 “狄康猿猱釀,儀夥杜康猿”,將酒的起源與遠古先民的生存需求關聯;“乾祭王權篇” 開篇 “軒轅肇乾祭,祈佑族群繁”,明確軒轅以酒舉行祭天大典,此時酒是 “溝通天地、祈求族群繁衍” 的神聖媒介,承載 “敬畏天地、凝聚族群” 的政治初心;

夏商周的 “祀典核心”“夏商祀典隆,周皇釋德端” 描述夏商時期祭祀典禮的隆重,酒是祀典中不可或缺的祭品;周王朝更以酒釋 “德”—— 通過祭祀用酒的規範,傳遞 “天命配德” 的王權倫理,此時酒成為 “彰顯王權合法性” 的禮制符號;

後世王朝的 “儀制規範”:秦漢時期 “規儀制,郊祀易丘圓”,將酒與祭祀的儀制納入朝堂規範;嘉靖帝 “分禮矗地壇”,通過分設天地壇、規範用酒禮儀,進一步強化酒在 “王權與祭祀結合” 中的儀製作用;即便近代 “洪憲竊鼎器,拜終帝夢斷”,袁世凱以酒祭天試圖維繫偽帝權,也從側面印證酒作為 “王權禮制載體” 的文化慣性。

 

與哲學思想交融——

酒作為 “哲思媒介” 的精神內涵表現

 

作品中酒文化內涵的重要表現形式,是與諸子哲學、歷代思想深度交融,成為哲思萌發與傳遞的媒介,讓抽象哲學變得具象可感:

先秦諸子的 “哲思寄託”:“哲慧巨擘篇” 系統呈現酒與諸子思想的關聯 —— 老子 “無為思,會融渾交感”,將酒的 “渾然天成” 與 “順應自然” 的道家思想結合,酒成為 “體悟天地混沌” 的媒介;孔子 “論語注,無量不及亂”,以 “飲酒無定量但不逾禮法” 的主張,傳遞 “中庸適度” 的儒家倫理,酒成為 “踐行禮義” 的尺規;莊子 “漁父藉,樂不選具然”,以 “飲酒不拘器具” 的曠達,詮釋 “隨性自然” 的逍遙思想,酒成為 “掙脫束縛” 的象徵;

後世思想的 “載體延伸”:墨子 “反奢慮,疾苦興滅瞻”,以反對 “酒奢” 關聯 “關注民生疾苦” 的墨家主張,酒成為 “反思奢靡” 的切入點;王陽明 “濁清悟,良知中正關”,從 “酒的清濁” 體悟 “內心良知需中正” 的心學思想,酒成為 “自省悟道” 的橋樑。這種 “酒與哲學交融” 的形式,讓哲學思想脫離純粹說教,通過 “飲酒行為” 的具象化表達,更易被感知與傳承。

 

與藝術創作共生——

酒作為 “靈感催化劑” 的審美內涵表現

 

酒在作品中被塑造為藝術創作的 “靈感催化劑”,與詩詞、書法、繪畫等藝術形式深度共生,成為藝術審美內涵的核心載體:

與詩詞創作的共生:“詩酒江山篇” 集中呈現酒對詩詞的激發作用 —— 李白 “鬥酒豪,飲中八仙冠”,酒催生其 “豪放飄逸” 的詩風;杜甫 “藉消愁,消解萬古憂”,酒成為其抒發 “憂國憂民” 情懷的出口;蘇軾 “半醺慣,飲酒樂”,酒助其形成 “曠達超脫” 的詞境;白居易 “敢稱魔,醉吟後”、陸遊 “鑄文膽,主戰燃”,酒分別成為 “釋放真性情” 與 “抒發家國志” 的靈感來源,此時酒是 “詩詞情感的放大器”;

與書法創作的共生:“書狂酣興篇” 展現酒對書法的賦能 —— 王羲之 “戲流殤,蘭亭翰墨傳”,曲水流觴的飲酒場景催生《蘭亭集序》的 “飄若浮雲、矯若驚龍”;張旭 “墨發舞,顛中萬象牽”,醉酒後的狂放狀態成就其 “狂草” 的靈動;懷素 “筆枕麹,狂裏真如探”,以酒助 “狂草”,實現 “奔蛇走虺” 的藝術效果,此時酒是 “書法氣韻的激發者”;

與繪畫創作的共生:“丹青醉美篇” 刻畫酒對繪畫的助力 —— 吳道子 “揮毫酣,吳帶當風絕”,飲酒後的暢快讓其畫風更顯 “靈動飄逸”;範寬 “共傑作,浴雪不覺寒”,酒的暖意支撐其在嚴寒中創作,成就 “雄奇險峻” 的山水意境;徐渭 “縱性怪,欹側跌宕纏”,醉酒後的狂放讓其畫作更具 “奇崛跌宕” 的張力,此時酒是 “繪畫風格的塑造者”。

 

與歷史興衰關聯——

酒作為 “歷史鏡像” 的警示與見證內涵表現

 

酒在作品中成為 “歷史鏡像”,既見證治世繁榮,也警示亂世衰敗,通過 “酒的使用方式” 關聯歷史興衰,形成 “以酒觀史” 的文化內涵表現形式:

見證治世的 “調和劑”:“鼎革酎瀾篇” 中,酒是治世的 “調和元素”—— 文景之治 “行善政,治國迎盛世”、唐太宗 “創治世,輝煌彰貞觀”,酒在治世中承擔 “禮儀調和、君臣聯誼” 的作用;康乾盛世 “禮千叟,隆重千叟宴”,以酒宴請老者,彰顯 “盛世尊老” 的治國理念;冼英 “酒凝心,百越享長安”,以酒凝聚人心,實現地域安定,此時酒是 “治世和諧的象徵”;

警示亂世的 “導火索”:同一篇章中,酒是亂世的 “警示符號”—— 商紂 “築池林,縱享欲”、楊廣 “沉迷酒,朝政纏混亂”,酒的濫用成為亡國誘因;石崇 “金穀筵,競奢招禍端”、劉禪 “享樂沉,不思蜀山川”,酒的奢靡關聯個人敗亡與國家覆滅;趙佶 “迷酒藝,靖康之恥歎”,酒與藝術的過度沉迷導致政權崩塌,此時酒是 “亂世奢靡的警示燈”。這種 “酒與歷史興衰關聯” 的形式,讓酒成為 “以史為鑒” 的文化載體,傳遞 “適度用酒則興,縱欲飲酒則亡” 的辯證內涵。

 

與社會群像呼應——

酒作為 “人性與身份標識” 的社會內涵表現

 

酒在作品中成為 “人性與身份的標識”,通過不同社會階層、群體的飲酒行為,展現多元社會內涵,覆蓋從貴族到平民、從男性到女性的全維度群像:

貴族與士大夫的 “身份符號”:“紅妝觴情篇” 中,楊貴妃 “舞霓裳,盞傾荔枝翻”,酒的奢靡與 “宮廷貴族身份” 綁定;李清照 “贏婉宗,忘歸興盡晚”,酒的雅致與 “文人女性身份” 呼應;“世相醺態篇” 中,孔融 “難又複,諫曹操”、劉伶 “隨身攜,病酲窮狂誕”,酒的不同使用方式(諫言工具、狂放載體)成為士大夫 “堅守氣節” 與 “釋放個性” 的標識;

民間群體的 “精神紐帶”:“草莽鏗鏘篇” 中,劉關張 “融血拜桃園,結義拜桃園”,酒是 “兄弟情義” 的紐帶;梁山好漢 “聚義窮百壇,聚義廳堂烈”,酒是 “江湖義氣” 的象徵;瓦崗義軍 “豎旗浩,利來猢猻散”,酒的聚散關聯 “民間義軍的興衰”,此時酒是 “民間群體凝聚與離散的見證”;

女性群體的 “情志表達”:“紅妝觴情篇” 系統呈現女性的酒中情志 —— 班昭 “續兄志,事業為未竟”,酒是 “堅守兄業” 的精神支撐;王昭君 “膺和親,和親友匈擔”,酒是 “承擔家國使命” 的壯行媒介;蔡文姬 “奏胡笳,悲憤寄琴音”,酒是 “抒發亂世悲憤” 的出口;秋瑾 “貂裘典,豪情邁”,酒是 “彰顯革命豪情” 的載體,此時酒是 “女性多元情志” 的表達工具。

 

與地域傳播適配——

酒作為 “地域文化符號” 的傳播內涵表現

 

酒在作品中成為 “地域文化符號”,通過釀造工藝、傳播路徑的差異,展現 “九域飄釀” 的地域文化內涵,同時承載 “中外文化交流” 的使命:

國內地域的 “釀造特色”:“九域飄釀篇” 提及 “酉經釋曲方,北山酒經卷”,呈現不同地域的釀酒技藝傳承;“醬濃清香盡,紅白黃色全”,概括國內酒的 “醬香型、濃香型、清香型” 等地域風味,以及 “紅酒、白酒、黃酒” 的地域品類差異;“九域星羅布,雨後春筍現”,描繪國內釀酒地域 “星羅棋佈” 的分佈特徵,此時酒是 “地域文化特色” 的濃縮符號;

中外傳播的 “文化使者”:同一篇章中,酒承擔 “中外文化交流” 的使命 ——“鄭和攜醑航,遠航西洋散;滄溟通百蠻,遠渡滄溟海”,鄭和下西洋攜帶酒品,將中國酒文化傳播至海外;“萬國博覽譽,獎譽耀寰宇;衡水赤河先,衡水老酒榜”,中國酒在國際博覽會上獲獎,標誌著酒文化從 “地域傳播” 走向 “全球認可”,此時酒是 “中外文化交流” 的媒介載體。

2025.09·北京

呂國英 簡介

 

 

呂國英,文藝理論、藝術批評家,文化學者、詩人、狂草書法家,原解放軍報社文化部主任、中華時報藝術總監,央澤華安智庫高級研究員,創立“氣墨靈象”美學新理論,建構“哲慧”新詩派,提出“書象·靈草”新命題,抽象精粹牛文化,集成凝煉酒文化。出版專著九部,著述藝術評論、學術論文上百篇,創作哲慧詩章兩千餘首。

主要著作:《“氣墨靈象”藝術論》《大藝立三極》《未來藝術之路》《呂國英哲慧詩章》《CHINA奇人》《陶藝狂人》《神雕》《“書象”簡論》《中國牛文化千字文》《國學千載“牛”縱橫》《中國酒文化賦》《中國酒文化千字文》《人類賦》《新聞“內幕”》《藝術,從“完美”到“自由”》。

主要立論“靈象”是“象”的遠方;“氣墨”是“墨”的未來;“氣墨”“靈象”形質一體、互為形式內容;“藝法靈象”揭示藝術終極規律;美是“氣墨靈象”;“氣墨靈象”超驗之美;“書象”由“象”;書美“通象”;“靈草”是狂草的遠方;詩貴哲慧潤靈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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