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飛翔於天際的航班悄然降落，我從利馬的夢鄉中蘇醒，迎來了智利首都——聖地牙哥的晨曦。手錶顯示剛剛五點，機場的燈光璀璨，宛如繁星點點，迎接著這座城市的清晨。
在租車公司，我向工作人員請求一個司機，想在這片異國街頭暢遊一番，儘管時間僅有短短兩個小時，畢竟中午12點便要飛往巴西參加G20峰會。手續辦理完畢，一位敦厚的老人熱情款待，他細心地為我搬運行李，似乎已在這城市的曲折與起伏中沉澱了歲月的溫暖。
車窗外，城市逐漸蘇醒。此時僅六點多，街上人跡稀少，偶爾有行人遛狗，一股清晨的寧靜彌漫在空氣中。公園角落裏的露宿者與醉鬼，仿佛是這座城隍舊夢的一部分。司機爺爺不僅熱情，且對聖地牙哥的古建築如數家珍。雖我聽不懂他的西班牙語，卻在他熱切的眼神中感受到那份自豪與熱愛。
我們來到武器廣場（Plaza de las Armas），周圍的建築如同歷史的見證者，散發出古典的氣息。西側是氣勢磅礴的大教堂，宏偉的輪廓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北側的國家郵政局、歷史博物館與市政廳則訴說著城市的滄桑歲月。此時正值馬拉松比賽，身穿運動服的參賽者彙聚成一道流動的風景線，仿佛在告訴每一個走過的人，生命的活力綻放無處不在。
廣場上，騎馬銅雕與印第安人頭像雕塑令人駐足。征服者Valdivia騎馬而立，仿佛在向世人傳遞著勇氣與堅韌。司機小心翼翼給我拍照，記錄下這瞬息萬變的美景。我們又前往拉莫內達宮（智利總統府），儘管因安保原因不能下車，但我依然通過窗外捕捉那份莊嚴與肅穆，晨光下的衛兵威風凜凜。
步伐在這座城市的多樣化街區中游走，傳統的標識與隱蔽的角落如同時間的印記，呼喚著我去探索每一個未曾觸及的地方。聖地牙哥的每一處景色，都是一段動人的故事，仿佛在我耳畔低語，提醒著我去尋找生活的美好。
時光悄然溜走，轉瞬即逝，機場的時鐘已逼近離開的刻度，我與駕車的老人依依惜別。他的車在車流中漸行漸遠，正如人生的無數次相遇與別離，令人感慨不已。
據說，聖地牙哥四季如春，棕櫚樹婆娑，綠草如茵，各色鮮花爭相吐豔。在這座城市的背景下，遠處的安第斯山巍峨壯麗，清晨的雲霧繚繞，正午的陽光灑落，宛如神話中的境地。我知曉，這裏的一切都值得我再次探尋。在心底，我暗自發誓，下次定要再次來聆聽這座城市的故事，感受那份屬於聖地牙哥的獨特魅力。
寫於智利當地時間2024.11.17上午
作者曾曉輝（曾子第七十三代孫、天體物理學博士、教授、中華時報創辦人、香港美術學院長、香港藝術研究院院長、粵港澳大灣區藝術聯合會主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