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筆 | 華祥名
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淫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淫,必落魔道。
——《楞嚴經》
如果要問中國哪個城市對日軍的侵華罪行最為痛恨,那一定是中國的南京。
每一位南京人乃至中國人,可能都無法忘卻“南京大屠殺”帶來的沉痛記憶和民族恥辱感。然而在南京九華山的一座寺廟中,竟然供奉著參與“大屠殺”的日軍戰犯牌位。
7月25日淩晨,玄奘寺供奉侵華日軍戰犯牌位者吳啊萍,已被警方刑拘,等候她的將是法律的處罰。
值得一提的是,供奉的時間為2018年到2022年,在廟中已被供奉近五年時間。
全國的網友紛紛質疑,在這五年時間裡,寺廟竟沒有覺察?如果不是網友無意中發現,日軍戰犯牌位還要供奉多久?
警方透露,玄奘寺今年2月就發現軍戰犯牌位後,一邊撤掉牌位,一邊隱瞞消息,方丈釋傳真不向相關部門報告,導致了最後事情以不可控方式流傳到互聯網上最大限度地發酵。
在這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內,玄奘寺住持傳真法師隱瞞了上述實情,他無疑是吳啊萍之外整個事件中責任最重的那個人。
吳啊萍雖然已經刑拘了,但住持傳真法師除了官方將其停職撤換外,我們沒有見到任何處罰。
難道傳真僅僅就撤職就可以了嗎?這傳真法師到底何許人也?他有哪些來頭?連日來,關於傳真的話題,再次登上各大熱搜……
1 女人
屈指算來,釋傳真當了35年和尚了。
1987年,釋傳真19歲,居住在安徽省阜陽市潁上縣,他想讀書,身體不好貽誤了考試,家中窮得吃不起飯娶不上老婆,他只好另謀生路。
此時,他的同鄉劉應成已在少林寺出家7年,法號釋永信。同鄉一位老師,寫了介紹信,指點他奔赴嵩山少林寺,去找釋永信。
釋傳真在嵩山腳下住了3天,在少林寺達摩洞從夕陽薄暮呆到黎明破曉未果後,南下去了南京棲霞寺。
也是這一年,他開始在南京棲霞寺削髮為僧,開始了他35年的僧侶生涯。
他曾在日記中寫,“我以前窮得吃不起饅頭,現在我有飯吃還有書讀,我終於找到了歸處,我會忠誠於它。”
至今 ,網上還流傳一些關於他與美女交往的豔事。
他在佛學院就讀期間,宗教界各教派有共同文藝愛好的青年男女,經常一起談論詩歌與文學,傳真與一位元女同學十分投緣,女同學甘願為釋傳真放棄一切,他斷然拒絕。
釋傳真至今回記女同學被他拒絕時,眼中充滿了淒苦,他說:
“我一個人流浪慣了,在佛陀的世界裡,我已經找到了適合自己生活的空間,年輕的我不是沒有動心,是心存矛盾,佛教的恩德,師父的教誨,讓我如打破五味瓶一樣難受。”
為此他還為這位女同學寫過一首詩,“相思夜入夢,夢由相思醒,還想入夢時,晨鐘催人起。”
佛學院畢業後,為取得糧站對寺院的大米供應,他不斷去與糧站的女站員拉關係,一來二去,二人互生情愫。
後來,在接受一家媒體的採訪中,釋傳真提及糧站女孩,抿了兩次嘴,咧開嘴大笑:
“那個女孩子人特別好,經常主動去幫我要大米,說話聲音還很好聽很好聽!”
“袈裟無奈空多情,不知佛性平常心。最是世上癡情人,偏做人間苦行僧。”
釋傳真把這首詩送給糧站女孩後,她毅然斷然就嫁人了,“佛說不不不,不能娶她,娶她我就當不了和尚了。”
在供奉日本戰犯牌位事件曝出後,釋傳真為某美容店開業“月臺”宣傳美容產品的視頻在網路上被熱傳。
從視頻中看,傳真法師高舉美容卡,宣傳該美容店產品,希望台下觀眾積極購買。
傳真法師說自己之所以保養的好,快60歲了還能夠維持漂亮,就是因為經常使用這個美容卡。
他還自稱和美容店老闆認識20多年了,從她那裡瞭解到了什麼叫“美”。
這番話出自一個和尚之口,說明為宣傳也的確很賣力。傳真法師和這家美容連鎖機構女老闆,的確認識了很多年。
這位美容連鎖機構女老闆身價上億,擁有幾百家連鎖美容店。頭銜也很多,出生於書香門第。
畢業于名牌大學,畢業後到香港某美容學院學習美容。1993年創業,現任全國工商聯美容某會副會長、江蘇一所大學董事、客座教授、某集團董事長等等。
據說,這位美容機構女老闆有寫日記的習慣,愛讀書,寫得一手好文章,先後出版各類書籍十餘冊。
看來也是一位才女。不知道是什麼因緣巧合認識了傳真法師,
是以文會友,還是源於這位女老闆做慈善時所識,還不得而知。總之,兩人相識了多年。
兩人的年齡相仿,都是同齡人。值得一提的是,在2006年時,這位女老闆曾邀請明星任達華、零點樂隊等舉辦了一個演唱會。
在演唱會結束後,這些明星專門到玄奘寺參訪,接待這些明星的就是傳真法師。由此可見,傳真法師和這位元女老闆是互有往來,關係十分融恰。
否則,傳真法師也不會為女老闆的美容店去“月臺”做宣傳。而專門為某美容院做宣傳的演唱會明星們,也不會單單在演唱會結束後,還要跑到玄奘寺和傳真法師見上一面。彼此宣傳,相互借力使力,深諳經商之道啊。
至今,網上還流出傳真法拍的短視頻,他自稱作為正常人,作為正常和尚,都喜歡美女。但自己是愛花不戀花,愛花不折花。
言下之意,自己只是遠觀。既然這位法師如此說,說明也沒少和美女打交道,給線民留下不少遐想……
2 電影
釋傳真在給他自己的微博簽名上是這樣介紹的:
“第一個考大學的和尚、第一個考公務員的和尚、第一個拍電影的和尚”。當然了,估計因為避免影響過大,帳號再也看不到了。不過,有幸被其他觀察者記錄了下來。
不過,這三個一,真的一點也沒有吹,釋傳真真的一一做到了。
南京佛學院畢業後,釋傳真想到的第一件就是拍電影,但當家的方丈批評他這是不務正業,一個和尚為何要這麼出風頭。
後來,釋傳真看見南京大學招收成人大學生,覺得機會來了。
釋傳真後來這樣向媒體回憶:報考、招錄階段,都存在困難,因為固有觀念還不接受“和尚考大學”,他逐個去省招辦和南大招生處說服了相關負責人,以超過分數線30分的成績,被南京大學歷史系錄取。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報到前夕,寺院當家和尚與時任宗教局副局長,均以“和尚就應該念經”為由,反對他去南大脫產就讀。
釋傳真以死相逼,他跳到老和尚炕上,胳膊夾住老和尚脖子喊“你不讓我上學,咱倆一起往生(佛教詞,去死的意思)”,老和尚無奈通過。
搞定老和尚,他又想著如何說服宗教局官員。
釋傳真拿一個缽,跑到其辦公室直呼其名,嚷嚷著“你不讓我上學我天天跟著你吃喝拉撒,你這個XX,我上學有什麼錯”,這位官員最終乖乖就範。
釋傳真身披袈裟的身影,讓南大學子上廁所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南大四年,釋傳真積累了知識與人脈。
南京市很多官員,與釋傳真相識久了,會得如此共識:“傳真和尚弘法方式怪異,有道理就順著他,否則,么蛾子滿天飛。”對此,南京市宗教局前局長對此感受深刻。
2003年,局長正在貴州考察,突然接到上級電話,要他連夜趕回南京:
“你曉不曉得那個傳真和尚要考公務員了,趕緊回來救火!”當時江蘇推行公務員選拔制度改革,符合一定條件的人皆可報考。
釋傳真要競選宗教局副局長!
他帶著3位居士,去南京市委組織部報名處申請報名表,卻沒想工作人員把3位元居士當成記者,立馬給了他表格。
釋傳真火速返回寺院,召開新聞發佈會,他通知了南京城10餘家新聞單位的記者。為防止消息不出省,他又連夜找朋友,把消息發到了省外論壇上。
當時報導這一新聞的上海某媒體記者稱,他發現這一消息後,專程給南京市委組織部打電話核實過,隨即發了稿子。
於是,“和尚要考公務員”的消息,傳遍了佛界,也傳“熱”了南京城。
局長救火成功,釋傳真終究沒當上公務員。不過,這次“風波”讓他小有名氣,《魯豫有約》要採訪他,釋傳真認為,讓俗世的人,看到和尚也有思想、能力,目的達到,夠了。
“還考什麼公務員,當官多憋屈。”後來,他又這樣自嘲。
2003年,釋傳真成為佔據南京市一座山頭的寺院住持。此時,釋傳真同步晉升為南京市佛教協會副會長,南京市青年聯合會常委,兼任棲霞寺監院。
儘管他已身兼多職,但釋傳真依舊放不下當初執念——拍電影。
想來,釋傳真真是一個較真的人,處處會為自己找機會。
在南京佛界,他是一個四面玲瓏的人,很是討人喜歡,時任宗教局官員這樣向媒體透露:“寺裡有重要客人到訪,由釋傳真講解”。
“重要客人,就是省部級領導,以及重要外賓。”釋傳真趁著給領導講解機會機會,也苦心訴說他拍電影的心願。
一次,他在向領導講解棲霞寺僧人在抗戰期間救助難民的故事時:“您看這個故事好吧?”
獲得首肯,釋傳真當場掏出早已藏在僧袍的劇本,說:“領導你看我劇本都寫好了,就是沒錢”。
這位下意識地轉頭,對隨行的當地領導說:“你要支持啊,這是好事。”
上述方式,釋傳真對很多領導人使過,有些領導還帶頭捐錢給他。
釋傳真後來回憶,他推開當地省委某領導的辦公室時,領導露出驚奇的表情。
“他抬起頭一瞬間身子一動,就說怎麼傳真和尚你來了!”
釋傳真回答道:“阿彌陀佛,是菩薩指引我來的。”
其實,是當地工作的另一副省級官員,在大門口把釋傳真領進來的,這位官員估計現在都不知道,他曾被釋傳真比作“菩薩”。
釋傳真就此得到省級領導的支持,拿到批文,獲得省委宣傳部下撥的100萬資金。
後來,電影《棲霞寺1937》首映式,在南京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下,在南京人民大會堂如期舉行,當地兩位副省級幹部,以及時任國家宗教局副局長、國家電影局局長參加了首映式。
考大學,當公務員,拍電影,想到哪個他最愛呢,我們不得而知,但他通過努力,確實做到全國僧人做不到的事。
(曾經拍電影的海報)
3 官員
1997年,寺院換屆之後,釋傳真躋身棲霞寺八大執事之列,成為知客僧。知客被稱為佛教“叢林綱紐”,是客堂的主要負責人,職掌接待外來賓客的事務,是寺院與外界聯繫的紐帶。凡政府官員,主要施主及四方名僧大德至寺者,皆由知客或其手下執事陪同。
“當上知客後,認識了很多官場上的人,他們為我提供了很多支持。”釋傳真稱,當地省委某領導,也是在1997年前後,與釋傳真相識。
這位領導初到金陵曾分管旅遊和文化,棲霞寺當時也在打造旅遊文化景點,兩人就此相識。釋傳真說,這位元領導當時為棲霞寺的對外開放,做出了很大貢獻。
此後,釋傳真成為南京市佛教協會常務理事,南京市青年聯合會常委,這讓他結識了不少南京市的中產階層。釋傳真回憶,他有次接受完採訪,報社記者錯把他寫成“主持”,竟有人提議要對他遷單。
得到當地城建部門官員支援,釋傳真通過社會關係以及私人關係,說通南京市分管統戰與城建的副市長以及一位政協副主席,並力邀玄武區四大班子月臺,複建了九華山小九華寺,更名南京玄奘寺。
直至後來,理所當然當個了玄奘寺的主持。同時,釋傳真同步晉升為南京市佛教協會副會長,南京市青年聯合會常委,兼任棲霞寺監院。
2015年,南京市原市委書記楊衛澤落馬被查。彼時,有媒體披露照片稱,楊衛澤落馬前曾多次進入寺院,傳真法師曾進行陪同。
除此之外,傳真法師還和已經落馬的南京市原市長季建業、南京市委原常委馮亞軍相識。根據釋傳真自述,他和這幾位官員的交集,涉及寺院改建經費以及熟人小孩報考等問題。
然而,僧人經商早已不是奇聞怪事,和尚“參政”才是重頭猛料。
2016年6月3日,江蘇省委原常委、南京市委原書記楊衛澤被提起公訴。
釋傳真與楊衛澤曾“如此合作”過,聽到楊衛澤被提起公訴,釋傳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因果輪回自有定論,還是祝福他。”
曾有媒體披露,傳真法師曾在自己的朋友圈發佈前述媒體照片,意欲就此事進行解釋。他表示:“我的朋友圈有六萬人,還有四百多個聊天群,都在問這事兒,所以我就出個題目,叫‘楊衛澤密集地到寺廟拜佛之謎’,開始連續寫。”
以下,是釋傳真發在朋友圖的片斷故事 ——
—— 我們一下子講到九點半,他(楊衛澤,南京市市委原書記),應該是九點開會,好多領導都在底下等,他的秘書進來催了三次,從那時候就看出楊衛澤是比較強勢的。
—— 最後一次見季建業,釋傳真送給他一個拔鞋子的“提拔”。第二天釋傳真一進到市政府門,門衛就對他說這個鞋拔送得好。他說我們季市長(季建業,南京市原市長),一大早就被“提拔”走了,他被中紀委“提拔”到黨中央去了。
—— 25年前,釋傳真就認識了正在做副鎮長的馮亞軍(南京原市委常委、建鄴區原區委書記),兩人常在棲霞山相遇。馮亞軍會說“小和尚早啊”,釋傳真則回他“小傢伙你早”。
這些故事曾在南京引起強烈反響,媒體記者為此採訪他,他說,自己出家前的理想是做一名記者,可以見識大千世界,但後來做了和尚,更見識了一般人不得見的官場的另一面。
4 官司
玄奘寺的“俗氣”其實早有苗頭,我查閱了中國文書裁判網發現與其有關的民事案件不少,包括了投資協定糾紛、民間借貸糾紛等,案由均與金錢密切相關。
關於棲霞寺供奉舍利的故事,還被傳真聯繫影視企業出品為電影。而這部曾被譽為中國的《辛德勒名單》的《棲霞寺1937》,卻因經費帳目不明為由,其影片出品人傳真法師與合作方南京精匯科技文化有限公司打起了官司,公映6年經歷5場訴訟,爭議不斷。
傳真當時則被社會質疑僧人“一身空”,資金來源大都是善款,但僧人用善款開公司賺錢盈利應該屬於誰?此外賺的錢是否應用於公益、如何監督、如何納稅等問題也均未得到回應。
2018年2月,南京玄奘寺與深圳市成輝投資擔保有限公司因建設工程合同糾紛鬧上法庭。值得注意的是,這個案件當時被不少人質疑是玄奘寺借維修之名“侵吞公款”。
2011年3月24日,南京市民族宗教事務局向南京市政府發出《關於給予南京九華山山體和羅漢洞維修資金的請示》,主要內容是南京玄奘寺決定對寺內山體和山洞進行維修利用,約需資金3700萬元,請南京市政府給予資金支持。
此後南京市玄武區發展和改革局發文《關於同意玄奘寺對九華山山體及羅漢洞維修專案立項的批復》,但評定專案總投資僅約200萬元,且由南京玄奘寺自行籌措。
2014年,深圳市成輝投資擔保有限公司與南京玄奘寺簽訂《南京市九華山公園玄奘寺專案投資協定》,約定雙方共同投資開發南京玄奘寺修復擴建裝修專案,被告南京玄奘寺承諾該項目由南京市有關政府部門立項批准,手續合法合規,一期山洞維修裝飾項目暫定金額3000萬元,並約定了違約金條款及其他事項。
但實際上,在深圳成輝按約於2014年9月29日將首期投資款300萬元(此款作為工程保證金)支付給了南京玄奘寺後,由於方案未獲住建部認可,審批手續無法順利完成,被告承諾的寺院修復擴建專案無法繼續實施,導致合同終止。
裁判文書顯示,最後法院要求“被告南京玄奘寺於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返還原告深圳市成輝投資擔保有限公司保證金1500000元。”
2019年4月,南京玄奘寺還曾陷入一場與北京市平谷區金海湖鎮東上營村民委員會的民間借貸糾紛。
根據法律文書,玄奘寺方面稱東上營村委會于2016年向南京玄奘寺借款20萬元,用於支付北京雙泉寺工程建設。
但東上營村委會辯稱,認可從南京玄奘寺處獲得20萬元資金,但雙方存在合作關係,該筆款項的性質是南京玄奘寺贈與東上營村委會的慈善款,對南京玄奘寺提交的借條予以認可,但對於借條出具的原因及過程並不清楚。
事實上,除了“和尚”的身份外,傳真法師還是多家公司的大股東和法人,是多部電影的編劇和製片人,也是南京官場的“名流”人物。
天眼查資訊顯示,目前傳真擔任南京慈願養老服務有限公司、南京真愛聖地國際旅行社有限公司、南京三藏文化傳媒有限公司3家公司的法人、控股股東以及執行董事;擔任安徽省潁上縣大河灣糧油食品有限公司的監事;擔任南京三藏精匯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和南京誠之堂投資顧問有限公司禪那文化傳播分公司的法人(皆已註銷)。
一座寺廟,頻頻與社會主體發生糾紛,還鬧到了法院,傳真法師“功不可沒”。
小結
行文至此,我想到了《楞嚴經》一段話:
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淫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淫,必落魔道。
由此,我也再次想起了釋傳真曾向媒體說過的話:
“我常常跟來聊天的官員說,做官啊,第一有文化沒文化要學會聽話;第二,得過且過太陽出來暖和;第三有一些矛盾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現在的釋傳真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2022年7月25日,他不是寺院裡每日閉門思過,而是再次通過媒體,向全國人民道歉,表示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在得知供奉牌位有問題後,要求嚴禁外傳,並一直未向主管部門報告,為此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佛家從來就都是講輪回的——從一個沒有飯吃的農村小孩,一路修行到南京的玄奘寺大和尚,他走了35年。
此時此刻,也許陪伴他念佛打坐的,不是美貌的女粉絲,不是商界人士上,不是政府官員,內人想到的應是“青燈古佛還能了卻餘生嗎?”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人在江湖飄,豈能不挨刀?
佛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吳啊萍如此,官員如此,大和尚傳真是不是也應如此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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